图1 GLA 的化学结构式
Fig.1 The structural formula of GLA
Research Progress on the Enrichment of γ-Linolenic Acid and Its Physiological Functions
脂肪酸是油脂中最具代表性的营养物质，可将其分为饱和脂肪酸、不饱和脂肪酸、多不饱和脂肪酸等。其中多不饱和脂肪酸中具有重要生物学功能的通常是n-6 多不饱和脂肪酸和n-3 多不饱和脂肪酸。γ-亚麻酸（GLA）是n-6 系列多不饱和脂肪酸，其结构为顺6，顺9，顺12 十八碳三烯酸，分子结构如图1 所示；α-亚麻酸（ALA）是n-3 系列多不饱和脂肪酸，其结构为顺9，顺12，顺15 十八碳三烯酸，分子结构如图2 所示。二者属于同分异构体，差异在于其中一个双键的位置不同，从而导致两者在体内的代谢及生理功能存在差异。
图1 GLA 的化学结构式
Fig.1 The structural formula of GLA
图2 ALA 的化学结构式
Fig.2 The structural formula of ALA
在自然界中，GLA 在琉璃苣、黑加仑和月见草等植物种子中的含量较高。这些植物在我国西南、西北、华东、华南等地区均有种植。琉璃苣种子是目前已知的GLA 最丰富的来源，琉璃苣籽油中GLA 含量高达22%[1]。除此之外，还可以从微生物中获取GLA。产GLA 的微生物资源主要是真菌和藻类。能够产生GLA 的真菌中深黄被孢霉的GLA 产量较高，可达1 525.20 mg/L[2]。在藻类中，螺旋藻种GLA 含量高达10 108 mg/kg藻粉，占整个藻体脂肪含量的20%～30%[1]。因此，需要对不同来源的GLA 进行系统的综述，从而为后期开发利用原料的选择提供依据。
由于油脂中GLA 的含量偏低，如何制备高含量GLA 的油脂已经被越来越多的重视。目前，GLA 的保护性加工技术主要包括：尿素包埋、超临界CO2 萃取、低温结晶、溶剂萃取以及酯交换、脂肪酶催化水解法等。例如，低温结晶和尿素包埋虽然是分离不饱和脂肪酸和饱和脂肪酸最简单的方法，但回收率远低于酶促反应的回收率。采用超临界CO2 萃取通常可以保证高纯度，但其成本较高且难以将双键数相近的脂肪酸分开。可见，不同GLA 的保护性加工技术存在较大差异性，需要对上述加工技术进行系统性的综述。
GLA 是亚油酸在人体内的一种中间代谢产物，是组成生物膜的重要成分，且可以通过一系列的生理生化活动合成机体所需要的活性成分，并产生各种代谢产物。正常人从食物中摄取亚油酸经δ-6-脂肪酸脱氢酶代谢形成GLA，延长生成双高-γ-亚麻酸后，再脱氢生成花生四烯酸，可进一步转化为前列腺素、白三烯、血栓素等重要衍生物，参与细胞的组成、调节细胞的生理生化活性[1]。研究表明GLA 在心血管系统、免疫系统、生殖系统、内分泌系统中都具有重要的生理作用和显著的药理作用。可见，GLA 的体内代谢途径及其生理功效已经有较多的报道，但缺乏对这些内容进行系统的综述。
因此，本文从GLA 的来源、高含GLA 油脂的保护性加工技术、体内的代谢途径及其生理功效四个方面进行综述，为GLA 产品的开发提供科学依据。
GLA 是一种含有三个双键的多不饱和脂肪酸，是前列腺素、血栓素、白三烯等重要物质的前体，对人体代谢有着重要作用，在药理学和营养学上引起人们的广泛关注。
GLA 在动物组织中含量较低，但在人乳汁中含量较高，占乳汁重量0.35%～1.0%，植物中GLA主要存在于柳叶菜科、紫草科和虎耳草科种子油中，如月见草油中GLA 含量为7%～10%，琉璃苣油中GLA 含量达15%～25%，黑加仑油中GLA 含量为11.71%～20%[1]。目前的研究方向为以现有GLA 植物资源为基础筛选培育高GLA 含量的植物和提高含有GLA 植物中GLA 的含量。
除了从植物中提取，一部分微生物也可以产GLA，如藻类和真菌。藻类主要为螺旋藻，其多不饱和脂肪酸含量很高，GLA 以酯化状态存在其中，螺旋藻生产的GLA，占总脂肪酸的30%，具有较高的水平。能够产GLA 的真菌主要是被孢霉、毛霉、小克银汉霉、根霉等，不同菌属所产生 GLA 量不同，其中深黄被孢霉产生油脂中GLA 含量较为丰富，在最佳条件下GLA 产量达1 525.20 mg/L[1]。目前发酵生产GLA 大多数以深黄被孢霉作为菌种，其研究方向主要是诱变和发酵条件优化。但是目前从微生物中获取GLA 的方法尚未得到广泛应用，主要原因是GLA 合成途径复杂。随着诱变技术的深入研究，可以得到具有不同特质的GLA 正突变菌株，将这些具有不同优良性状的菌株集于一身，是GLA 优良菌种选育工作的关键与未来工作方向之一。
近年来，由于GLA 具有重要生理功能，人们对于GLA 的研究逐步全面，其市场需求量逐渐增加，产品纯度要求增高，因此需要对其进行富集纯化。GLA 由于其全顺式和多不饱和的结构，热不稳定的多聚脂肪酸的化学合成很困难，因此主要从天然来源获得GLA。
天然油脂原料组成复杂，混合脂肪酸因油脂品种、产地等诸多因素导致物理化学性质不同，且多不饱和脂肪酸在原料中的浓度一般不高，所以采用安全无毒且高效地分离纯化目标产物，提高产品的利用价值为分离纯化GLA 的主要研究方向。
尿素包合技术原理是脂肪族化合物可与尿素形成不同程度包合物，根据脂肪酸饱和度差异及分子结构不同，将GLA 与包括同分异构体在内的其他脂肪酸分离。该方法操作简便，尿素可循环利用，其缺点是不能将碳链长度不同而饱和度相近或相同的脂肪酸分开，产率较低，需要与其他方法结合才能得到纯度较高的GLA 产物。杨琦[2]等研究结果表明：尿素包合60 h，且温度-15 ℃，包合三次，GLA 的纯度可高达78.996 4%；Luis V´azquez[3]等利用尿素络合法选择性从车前草种子油中富集硬脂酸和GLA，GLA 的产率达91%～92%。使用尿素包合技术富集GLA 的实验过程中，尿素用量、包合次数、梯度温度结晶的设定及有机溶剂的投入量都能影响最终产物的浓度。尿素用量过高，多种脂肪酸都能与尿素分子形成包合物，导致GLA 收率偏低；尿素用量过少，混合物中饱和脂肪酸和多不饱和脂肪酸与尿素分子之间难以形成稳定包合物，因而只能得到低纯度不饱和脂肪酸。适当增加包合次数和梯度温度结晶有利于提高产物浓度，此外，有机溶剂溶解尿素，对混合物的分离效果也有一定影响。
超临界CO2 萃取技术是通过调节温度和萃取压力来改变活性物质在临界流体中的溶解度，其优点是萃取时间非常短，易分离，操作时温度低，不存在溶剂残留，很好地避免了GLA 生物活性成分的氧化和热分解。Yang[4]等通过超临界CO2 萃取法提高从螺旋藻富集GLA 的提取效率，在最佳条件下，GLA 的提取效率可达98%，含量占提取物中总脂肪酸的35%；Nidhi[5]等采用超临界CO2萃取技术从白芥中富集多不饱和脂肪酸，与溶剂萃取法相比，多不饱和脂肪酸含量由5.36%提高至9.12%，GLA 含量由0.45%提高至0.67%。但该技术难以将双键数目相近的脂肪酸如亚油酸和亚麻酸分离，且设备投资较大。
低温结晶是基于脂肪酸或脂肪酸酯在不同温度和溶剂中溶解度的差异进行分离，Chen[6]等采用两次低温结晶从皂化琉璃苣油中浓缩GLA，第一阶段GLA 含量从23.4%提高到66.1%，相应收率为93%，在第二阶段操作中，GLA 含量进一步提高到93.9%，相应的收率为92.4%，总产率达86%。该方法防止了多不饱和脂肪酸的氧化，GLA在低温条件下结晶析出，可以保证一定的纯度。其缺点是需要回收大量的有机溶剂，分离效率不高，所需时间较长，且能耗较高，通常和其他方法配合使用。低温结晶与尿素包合结合比单一的方法富集效果更好。Ahmed[7]等利用低温尿素结晶工艺富集从酵母毛霉中提取脂质中的GLA，使得GLA 的含量达到92.7%，回收率为63%。低温结晶与尿素包合结合能否实现GLA 的高效富集仍然需要进一步研究。
溶剂萃取法是利用混合脂肪酸在同一溶剂中溶解度不同来分离纯化混合脂肪酸。溶剂萃取法可以通过调节温度、脂肪酸与溶剂间的比例、溶剂种类及反应时间等提高分离的纯度。此方法操作简洁，但在蒸馏过程中需加热，会使部分GLA遭破坏，且回收溶剂流程复杂，回收不彻底。乙醇、石油醚、丙酮、正己烷等是常用的溶剂。对常用溶剂提取效果研究显示，正己烷提取效果最差，丙酮能够提取得到最多的GLA。在食品工业中批准使用的有机溶剂中，乙醇能够得到最多的GLA 产量。单溶剂萃取过程中，萃取剂用量多，分离成本高、能耗高是其不可忽略的问题，因而如今更多采用的是混合溶剂提取，通过调节溶剂组成及比例实现工艺分离性能与能耗的权衡。食品工业生产中多采用乙醇-正丁烷。Svetlana[8]等将种子油衍生为脂肪酸甲酯，加入2 mL 甲基化混合物（甲醇∶乙酰氯，20∶1，v/v）和1 mL 正已烷在100 ℃下加热30 min，得GLA 含量占总脂肪酸的20.2%；采用相同的萃取条件发现紫草科种子油中富含GLA，含量最高可达22.8%[9]。
酯交换法通过改变脂肪酸在甘油三酯中的分布来改变油脂特性。López-Martínez[10]等采用三步法制备了富含GLA 的结构状三酰基甘油酯，最终GLA 的浓度提高至90%；薛刚[11]等对柱色谱和甲酯化工艺进行优化，得到GLA 纯度高达91%。
脂肪酶催化水解法速度快，易分离，但受酶的种类和活性等多种因素影响。Carla[12]等通过脂肪酶介导催化合成了富含GLA 的1,3-二酰甘油，采用两种脂肪酶和三个变量优化反应条件，最终1,3-二酰甘油中GLA 含量可达32.3%；Yoon[13]等通过假丝酵母脂肪酶催化水解琉璃苣油中GLA，并用分子蒸馏从反应混合物中分离出甘油酯，可以将琉璃苣油中GLA 的含量由20.64%提高到45.94%。
GLA 能调节细胞的生理生化活动，它在体内经过多次复杂的代谢活动，产生多种代谢产物，直接参与了人体新陈代谢合成机体所需的活性成分（图3）。一般认为，所有哺乳动物，包括人类，需要1%～2%的亚油酸[LA,18:2(n-6)]作为总膳食能量，以防止必需脂肪酸缺乏症。LA 通过δ-6-脂肪酸脱氢酶在各种组织中代谢形成GLA，其通过链延长酶迅速延伸为二高-γ-亚麻酸（DGLA）。δ-5-脂肪酸脱氢酶可使DGLA 进一步降低饱和度生成花生四烯酸[AA,20:4(n-6)]。AA 的环氧合酶产物为前列腺素E2，通过5-脂氧合酶生成4-系列白三烯[14]。
图3 GLA 的体内代谢路径
Fig.3 The metabolic pathway of GLA acid in vivo
然而，由于δ-5-脂肪酸脱氢酶在啮齿动物和人类中的活性有限，因此只有一小部分DGLA 会转化为AA。研究数据表明，在许多类型的细胞中，补充GLA 会导致GLA 链延长酶产物DGLA的积累而不会导致AA 的积累。且LA 通过δ-6-脂肪酸脱氢酶、链延长酶和δ-5-脂肪酸脱氢酶转化为AA，其中氢原子被选择性的去除以产生新的双键，然后加入两个碳原子以延长脂肪酸链。膳食GLA 绕过速度限制酶δ-6-脂肪酸脱氢酶，通过链延长酶迅速延长到DGLA，只有非常有限的量被δ-5-脂肪酸脱氢酶氧化为AA。DGLA 可以通过环氧合酶途径转化为前列腺素E1，或者通过15-脂氧合酶途径转化为 15-羟基二十碳三烯酸(15HETrE)，15HETrE 能够抑制AA 衍生的5-脂氧合酶代谢物的形成[14]。
GLA 与ALA 都是合成生命活性物质前列腺素的前驱物质且不能在哺乳动物体内合成，二者在体内有各自的代谢途径，ALA 通过去饱和酶与碳链延长酶的作用生成二十碳五烯酸和二十二碳六烯酸（DHA），GLA 在生物转化过程中与ALA合成DHA 所用脂肪酸去饱和酶和碳链延长酶相同，因此GLA 会抑制ALA 向DHA 的转化[15]。GLA 在体内代谢生成的AA 为前列腺素及生物膜的构成提供前体，AA 为GLA 在体内代谢发挥营养功能性的关键作用。
目前已发现GLA 及其系列代谢物在免疫系统、心血管系统、生殖系统、内分泌系统乃至神经系统等相关疾病预防方面，都有重要的功效。
虽然当前没有证实GLA 对不良心血管事件和脑血管疾病死亡率有直接影响，但是有研究报告称，GLA 参与促进血管松弛，抑制与动脉粥样硬化进展相关的平滑肌细胞的增殖，在GLA 水平较低的人群中，外周动脉疾病的患病率往往更高，Albea[16]等通过连续追踪76 763 名妇女的饮食习惯研究GLA 对冠心病的影响，试验结果证实膳食补充添加GLA 可以减少冠心病猝死的风险。研究者认为，每日摄入1 g 的GLA 可以稳定心肌的活动，减少心律失常的发生，降低致死冠心病的威胁；Yu[17]等通过在自发性高血压大鼠与正常血压大鼠喂养GLA 与正常油脂后发现，GLA 组血压较对照组有明显降低。以上试验均可证明，GLA对心血管疾病具有一定的预防功效。
最近研究表明，富含GLA 的油脂在脂质代谢紊乱方面还发挥着积极的降脂作用。Takahashi[18]等给试验大鼠喂食含有2%红花油的低脂饮食或富含亚油酸的红花油、含有25% GLA 的琉璃苣油14 天，结果表明，以琉璃苣油形式存在的GLA可减少体脂肪的积累；Ide[19]等研究了来自月见草油的GLA 对载脂蛋白E 表达缺陷的遗传性高脂血症小鼠的肝脏脂肪酸代谢和血脂水平的影响，与棕榈油相比，GLA 显著降低了血清三酰甘油和胆固醇水平；Yang[20]等通过研究螺旋藻油中GLA对C57BL/6 J 小鼠高脂高糖饮食诱导的肥胖和肝脏脂质积累的影响，发现含有GLA 的藻油可有效降低肥胖小鼠的体重和肝脏脂质积累。上述结论可以推测，油脂中的GLA 可能是发挥降血脂作用的关键脂肪酸，但缺乏相关的直接证据。因此，GLA 是否具有降血脂的功效仍然需要进一步研究。
GLA 已被确认对40 多种肿瘤细胞有明显的抑制作用。一些研究表明，GLA 的抗肿瘤活性是通过激活巨噬细胞、产生自由基和脂质过氧化导致细胞凋亡来实现的。Suma[21]等体内研究表明，GLA、GLA 脂质体和GLA 脂质凝胶都具有抗肿瘤作用，与对照组相比，三种制剂均显著减少肿瘤体积，14 d 后肿瘤重量分别减少7.3%，18.3%和59.7%；Mayra[22]等研究表明GLA 主要通过与氧化应激产生相关的机制诱导内在凋亡途径，从而起到抗癌作用。因此，GLA 可能是一种具有潜在吸引力的抗肿瘤的生物活性植物化学物质，可以抑制肿瘤活性且是抗癌作用的核心，然而仍需要进一步的研究来确定GLA 在触发外源性细胞凋亡途径中具体的作用机制。
4.4.1 抗炎功效
临床研究表明[23]，GLA 转化生成的DGLA 是环氧合酶和脂氧合酶的底物，前者具有抗炎作用，后者可以抑制白三烯B4 诱导的炎症细胞，因此GLA 能有效地预防和治疗涉及氧化应激的多种炎症性疾病；Ella[24]等研究发现GLA 转化为其衍生物DGLA 具有多种抗炎作用。以上研究都证明了GLA 的抗炎效果是通过调节炎症相关细胞中DGLA 和AA 含量实现的。
4.4.2 抗菌功效
GLA 对多种革兰氏阴性菌、阳性菌及某些藻类的生长都有一定的抑制作用。Ohta[25]等研究了10 种不同脂肪酸对野生金黄色葡萄球菌菌株及抗甲氧西林突变菌株的细胞毒性作用，结果表明相较于其余9 种脂肪酸，GLA 表现出了最大抗毒活性，当GLA 浓度为500 μg/mL 时，可在15 min内杀死全部细菌。
4.4.3 缓解糖尿病及其并发症
最近研究表明，GLA 可缓解糖尿病及其并发症。Takahashi[18]等研究琉璃苣油对人体脂质的影响发现，GLA 的衍生物前列腺素可以增强腺苷酸环化酶活性、提高胰岛β细胞胰岛素的分泌，减轻糖尿病病情；魏琳琳[26]等研究GLA 对四氧嘧啶糖尿病模型大鼠的降糖作用发现，给糖尿病大鼠补充不同剂量的GLA 后，各剂量组的大鼠血糖均有所下降，高剂量降糖效果最佳，表明GLA 可提高糖尿病大鼠的葡萄糖耐受量。以上均可证明GLA 具有缓解糖尿病作用，辅助降血糖的应用前景好。
4.4.4 减肥功效
由于GLA 对棕色脂肪组织有刺激作用，能促进棕色脂肪酸线粒体活性，消耗体内过多热量，因而具有治疗肥胖症作用。Takahashi[18]等动物试验结果发现给试验大鼠喂食含有47% GLA 的琉璃苣油和含有25% GLA 的琉璃苣油14 天与对照组相比，体脂肪积累减少，且47%浓度琉璃苣油GLA 处理组相较于25 %浓度琉璃苣油GLA 处理组效果更加明显；Makoto[27]等研究表明，乳酸菌衍生的GLA 代谢物可以改善人类肠道中的脂质代谢，可能通过激活脂肪酸的β-氧化作用减少人肠道上皮细胞中甘油三酯的积累。但GLA 发挥作用的具体机制尚待进一步研究证实。
4.4.5 抗HIV 病毒感染
GLA 既可以杀死易感染HIV 的细胞，又可以预防由HIV 病毒引起的遗传损伤。Kinehington[28]等研究发现将HIV 病毒感染的细胞用含有GLALi 的培养基孵育4 d 后发现90%的HIV 感染细胞死亡，未被感染的对照组细胞仅有20%细胞死亡。随后有研究者进一步研究发现，GLA 在HIV 病毒复制时期能够发挥最大杀伤作用。上述结果表明，GLA 可以选择性杀死被HIV 病毒感染的细胞，而对正常细胞几乎没有毒性，所以GLA 是一种很有潜力和前景的抗逆转录病毒的药物。
4.4.6 增强免疫
GLA 对人体免疫系统也有一定的生理功效，有实验证实富含GLA 的鱼油在临床上能用来治疗免疫性疾病，如红斑狼疮、银屑病等。Newson[29]等通过对婴幼儿和英国部分父母的纵向调查中发现，长期摄入GLA 等不饱和脂肪酸的饮食对婴幼儿的湿疹、哮喘等特异性疾病有很强的抵抗性，GLA 可以明显降低此类疾病的发生率。但GLA发挥作用的具体机制尚待进一步研究证实。
4.4.7 影响神经系统和大脑发育
当前有不少研究者正关注GLA 对神经系统的影响，Yadav[30]等研究了GLA 和ALA 对自闭症的改善效果，得出二者对丙戊酸诱导的自闭症样特征都具有积极作用，其中GLA 处理的动物小脑明显对神经元退行性病变和神经元损失有更明显的保护作用。
综上所述，琉璃苣、黑加仑和月见草油是常见的GLA 来源，虽然微生物发酵也会形成GLA，但仍然需要进一步优化菌种以及发酵条件；现有的富集技术已经可以显著提高GLA 的含量，未来可以这些研究为基础，为高含GLA 油脂的产业化提供理论依据；现有研究表明，GLA 及其衍生物在心血管系统、免疫系统、生殖系统、内分泌系统中都具有重要的生理作用和显著的药理作用，但其在体内具体作用的分子机制仍然不清晰，仍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从而为GLA 的开发应用提供科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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